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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

暖暖的冬陽中有冷冷的風

糾結的眉宇上有思念的愁

總在分開越遠時

越發現自己愛妳

就連別離的苦澀

嘗起來也帶著一絲甜意

這首短詩是好一陣子前寫給妹的,卻到今天晚上聊天時才想起我們沒把它PO上網,這是哥回家時寫給妹的,用來作今天的開頭算是很適合的,因為我們都想起了想念彼此的苦與甜。

 

今夜,妹因為最近在職場上發生的事,輾轉反側、難以成眠,於是便和哥聊起天來,講著講著,妹便想起了三月七號、八號的基警考試,或許是因為那兩天與今晚一樣下著雨,所以被雨聲勾起了回憶吧?每到有國家考試舉行,妹總是要一大清早就出門,為了一整天繁重卻又無趣的考場工作預先做準備。我們都還記得那是一個氣溫奇低、寒風刺骨又下著大雨的清晨,如果不是為了考試或工作的話,躲在暖呼呼的被窩裡呼呼大睡,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,只是妹沒有這樣的好運氣,天公不作美,那早我們一起床,便一直探頭向外看,希望已經下了一個晚上的雨能稍作停歇,只是天色依舊漆黑,只能從雨聲大小判斷,妹先去梳洗,哥開始準備早餐,雖然妹說不需要先吃,公司晚點會供應早餐,通常會是妹最愛的素湯包與蔥蛋,不過哥很堅持妹一定要吃點東西再出門,畢竟這天的低溫與大雨,肚子裡沒有點暖暖的東西,是沒辦法禦寒的,妹一出浴室,已經有溫度適中馬上可以入口的咖啡牛奶,與烤得帶點金黃的土司夾起司在等著她嘍!每天在小木屋裡一起用餐、聊天的步驟是必不可少的,愉快的早餐總能為哥與妹提供一天滿滿的元氣,因為吃飽很簡單,但開心更重要!

吃完飯,我們也都準備好要出門了,但妹還是很不捨地對我說,叫哥不必跟妹去,不過誰會讓自己女友這樣孤伶伶的出門呢?特別是外頭一片黑又下著雨,冷到連北極熊都不想出門去,妹看我心意堅定,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,其實我的堅持其來有自,妹的坐騎小綠年事已高,現在妹又很少騎它,車子久沒發動就會越來越難啟動,我還是幫妹把車發動了,才能夠安心(當然前一天我已經幫妹發過車了,總別事到臨頭才在那裡手忙腳亂,妹一向喜歡哥未雨綢繆的個性。)到了大樓門口,雨卻下的更大了,哥和妹分頭去牽車,我發了自己的車便快快騎去妹身邊,在黃色的路燈光照射下,雨絲如簾般綿密,只見妹一個人站在那與小綠奮鬥著,幸好我有跟著下來,幫妹把車發動,看著她小小的身軀坐上車,我們把雨衣調整好,便一起向今天的目的地出發。

騎到高院前的十字路口,我們才第一次有機會停下車來,寒氣逼人的風與冰凍滲骨的雨讓我們兩人臉上都有著幾分狼狽,我唯一露出的肌膚是雙手手背,那扎人如針的水滴無情地刺痛著我,不過我卻只想伸手去摸摸妹的手背,我都覺得冷了,妹一定更不好受吧?我問妹要不要戴我的手套?她只是笑著說不用了,這時燈號要變綠了,只好緊緊地握了一下妹的小手,繼續前行。後來當我們到了預定要轉彎的路口,妹卻停了下來等燈號,我提醒妹可以轉了,她才如夢初醒般彎了過去,其實一路上,哥都小心跟在妹的車後頭,注意妹的情況,我沒有一台汽車能給妹遮風避雨,但我可以亦步亦趨地守護妹的安全。轉過路口,過了地下道,又是一個紅燈,這次換妹來給哥溫暖了,「哥哥,你等下陪我到那邊之後就趕快回家吧!不必留下來陪我等到同事都來了,還有天氣很冷,你回家要是身上濕掉了,記得擦乾後去洗個熱水澡喔!」「好!謝謝妹妹!」又是妹的一個甜甜微笑,我心底已經暖暖的了。

到了向上國中,果然還沒有看到妹的任何一個同事出現,我們一起找停車位,看妹一停好,哥卻想到,還是去幫妹買罐熱飲吧?當然妹一定會心疼我,所以說不必了,不過哥還是去買了,「妹先去集合避雨吧!」「嗯!」向前騎了一會,都沒看到有便利商店的影子,想起剛剛騎過的地方有,又快快繞頭回去,卻看見妹的一個同事把車停在可以遮雨的地方,我騎回去想幫妹換個地方停車,但是妹說怕自己之後牽不出來,還是算了。「哥,你快回去吧!不然我會擔心的!」看著妹的表情,哥也不願意讓妹太過煩惱,「那妳要好好照顧自己唷!記得要把身上弄乾點,別感冒了!」「好,哥,謝謝你!」「謝什麼?」「謝謝哥哥陪我來啊!還要讓你淋雨!」妹的臉上滿是歉疚,我連忙說:「妹妹,哥哥看妳平平安安的就很高興嘍!別放在心上,乖唷!哥要回去啦!I LOVE YOU!」妹聽了這些話,才又露出了可愛的笑容說道:「嗯!ME TOO!哥哥騎車小心唷!掰掰!」「掰~!」我加了油門向前而去,仍不忘看看後照鏡裡,那獨自佇立雨中的小小身影,但我無法看見與知曉的是,妹望著我離去的背影時,心裡有著深深的感動,直到這個不眠的雨夜裡,我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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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一整個早上,我重複著考場工作的例行公事,派報、貼廣告、發解答,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哥為我所作的一切。記得在去年九月妹生病的那段期間,哥剛好在教召,而妹卻是生病病到一整個快不行,雖然哥不在身邊,可是每天部隊就寢時,都會偷偷起來傳簡訊給妹,一方面報告近況,另一方面是幫妹加油打氣,讓妹有了撐下去的動力!還有從開始交往到現在,哥每天都接送妹上下班,風雨無阻從不間斷,連同事看了都要羨慕三分。

有時我會因為壓力大睡不著,就會和哥一起看片片,或者是要熬夜寫公司例行的無聊讀書心得報告,哥都從沒拒絕或是先睡,然後在熬了一夜之後,還會等湯包店五點半門一開,就準時去買湯包給妹當作鼓勵或獎品,因為哥知道,妹需要的不是好吃的食物而已,還有哥的耐心陪伴與疼愛,而「吃湯包」從此也成了我倆準備熬夜時,心照不宣的密語。

在飲食方面,哥總是趁妹刷牙洗臉準備上班的時候,幫妹烤吐司和泡飲料,讓妹吃得飽飽的再去上班,而且還會記得幫妹調整飲料的冷熱和土司的焦度,不會讓妹毫無選擇的只能跟著哥吃一樣的,而妹上早班的時候,中午常常是吃麵包打發,畢竟素食者有飲食上的不便,哥總是擔心我營養不良會生病,所以總是在前一天幫妹下廚準備便當,妹喜歡吃哥作的蘋果咖哩飯,哥知道之後,就會願意花時間慢慢熬煮出蘋果的甜甜湯汁,然後在妹下班回家或是在哥面前吃下第一口說真好吃時,哥那不愛笑的臉上就有了幸福的笑容。

有時哥不煮咖哩,也會為妹想點花樣變出一些好吃的配菜,像是泡菜炒豆干、香菇炒海帶、五香煎蛋、菜脯蛋等等,雖然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功夫菜,但都是深知妹的飲食習慣與偏好而作的,像是之前有一陣子很熱,我失去了食慾,哥便會前一天先把我們買的金媽媽泡菜調味炒好,再煎個蛋皮切絲作配菜,一起放到冰箱去冰鎮,隔天妹中午要吃飯,哥就會把麵條煮了過冰水,加進昨天的準備好的泡菜裡拌勻,就成了好吃的泡菜涼麵,又酸又辣更冰冰涼涼的,真是讓妹胃口大開,哥哥,妹在這裡要謝謝你的用心唷!(哥再插句話,妹的法國土司、素魯士乾麵、香煎豆腐、家傳炒高麗菜與家傳拌麵也很棒啊!我們真是一整個愛吃!)

至於生活方面,為了讓妹辛苦工作回家能得到充分的休息,哥會自動把家裡打掃得很乾淨,符合妹自己動手作時的標準,讓妹住的很舒服,但這不是我的要求,而是因為哥自己也愛乾淨,「整理不必假手他人,我自己就能作,更不是天生就是女人的工作!」聽到哥說的原因,讓妹更慶幸有個好男友,但那不是因為哥會打掃,而是哥的自動自發與男女平等想法,畢竟男生在追女生或剛交往時,總是特別貼心,但那不過就是一時的,只有他自己想法是願意去作時,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。除了打掃之外,各樣家事妹都可以放心交給哥去作,因為哥和我的標準與作法都大致相同,不過有些部分,妹也漸漸跟哥看齊,因為哥有時作得比妹更仔細,像是垃圾分類,哥絕對會把可回收的挑出來,還分類分好,這點上我就完全相信哥。或許這些都是小事,但是當兩個人連牙膏要從頭擠或從尾擠都配合不到,或是總是某一個人在做家事,另一個人要麼作不好,要麼不作的時候,總是難免有爭執與抱怨的,但是我和哥,就是如此契合,由小見大或許就是這樣吧?

還有一些其他的事,像是有時哥來接妹下班,公司卻很忙走不開,哥知道這種情形會發生,所以就和妹約好,他會自己去五南找書看,因為哥知道,若是有個人一直站在外頭等我,妹會不能專心工作,更是違背了我不想讓約好的人等的原則,就算哥沒有不開心,也不會等得煩,妹還是會心急,這樣一來,誰也不會開心,但是像哥這樣做之後,妹知道有個人在等,但是不會再感到莫名焦躁,因為愛看書的哥一定會找到一本自己喜歡的書,然後慢慢的看,有時哥還會看到忘我,連妹下班了都不知道,所以妹就會偷偷摸摸地溜到哥背後,給哥一個大大的擁抱,因為我好喜歡哥這種讓妹沒有負擔的關心與等待,我們都那麼在意彼此,所以就別再讓對方心上有顆石頭啦!這是一件小小的事,卻能看出哥細心的地方與對妹的瞭解。

有時妹要回清泉崗家裡去,除非天氣太冷怕妹受凍,哥才會讓妹坐公車回家,否則哥一定會載妹回家,讓彼此能多點時間相處,但哥也不希望妹捨不得或是增加心上的負擔,因此總是說之所以要載妹回家,是因為想吃妹家附近那家鹽酥雞攤的好吃香酥豆干(哥說:「但豆干真的很好吃啊!」妹說:「好啦好啦!你這隻大豬!」)雖然我知道這是一個藉口,卻也能讓我們都開開心心的接受(最近藉口還多了個超好吃便宜蔥油餅!)而妹在家裡的房間有十五坪大,大到有點空曠,一個人晚上很難入睡,所以總是會和哥聊聊天來幫助睡眠,甚至哥還會在電話那頭讀著妹喜歡的故事書或小說給我聽,直到耳機另一頭傳來妹輕勻的鼻息聲,哥才會掛斷電話,我放心的進入夢鄉,因為有哥哥的床邊故事啊!還有哥去採購從沒忘記妹喜歡喝的草莓奶茶與茶裡王,因為每次妹不開心時,總是要喝點甜的,哥也知道,所以都貼心的幫我準備,當妹打開冰箱時,都不會失望的。

其實說了很多,哥哥的好,妹都知道,我們過得很開心,更合得來,各方面都是,哥不勉強自己吃素,因為他自己就願意也愛吃素,哥雖然是射手座,卻很喜歡和妹黏在一起,因為我們都很享受形影不離的生活,我從沒與男生那麼久的緊密相處在一起之後,還沒有開始感到無法契合的難受與痛苦,反而是越來越覺得哥就是妹尋覓的另一個自我,哥也是這麼認為,人生還很久,能有一個這樣的伴,夫覆何求?沒有誰勉強,更沒有誰被勉強,只有我們源源不斷為彼此付出與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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